这个女孩叫蓓茜,她今年大概刚刚过了二十岁,是一年前接任店主的。
那天亚伦像往常一样来这里买几束花插到花瓶里水培,发现那个笑起来很憨厚的老店主不见了,他的女儿蓓茜接替了他的工作。
蓓茜拥有一副标致的英格兰人种长相,那双翠绿色的眼眸总是很活泼的样子。
“如果真的惹她生气,我恐怕连食材都没必要买了。也许可以来你这蹭一顿饭,反正你不会介意的。”亚伦狠狠搓了一下她的头,开始在花店里走走停停。
他以前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金色郁金香代表了财富这种鬼话,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买几束回去。
“还是要金色郁金香么?”
蓓茜瞥了他一眼,熟练的走到角落,将一束早已包好的郁金香递给他。
亚伦看着眼前那束郁金香愣了一下,不过这不重要,他说了声谢谢就接过郁金香离开了花店。
时间说真的委实不太够用,眼下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如果再不把现有的急事做好,艾丽儿没准又得去烟草公司质问约德怎么回事。
有声音在后面追着大喊,但显然没人比这个身体素质极强的侦探跑得更快,更远。
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蓓茜,因为他没付钱。
昏暗里只有街边路灯的灯光映亮了亚伦的半张脸,他收回手上的地址,深吸了一口气,把烟头碾碎在地上,裹紧了风衣走近眼前的公寓大门。
雷蒙斯在万念俱灰下交给了他这份地址,詹姆斯和杰姆短暂的在这间公寓的二楼成为室友,现在詹姆斯毫不留情的背叛了他,那么他也需要知道杰姆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是作为老朋友之间最后的请求,他哭的像条可怜的癞皮狗。
虽然二流侦探十分不情愿,但他为了有朝一日雷蒙斯刑满释放,还记得自己在很久前欠他最好的朋友一共10镑4先令这档事,只能为难的答应。
手里捏着礼盒和那束金色郁金香,亚伦缓缓敲响了公寓大门。
公寓的房东是一个老迈的女人,雷蒙斯在过去常称她为维纳太太。
“请问是哪位?”
半分钟后,有人在门后说话,那声音很有老迈妇人的感觉,尖细的嗓音有些虚弱无力。
亚伦清了一下嗓子,准备介绍一下自己,不过在这之前维纳太太已经打开了门。
大门露出一线弱光,娇小的老女人眼睛在灯光下映亮,她就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亚伦,很疑惑的样子。
“维纳太太,晚上好。”亚伦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抬起手上的礼物,“您还记得雷蒙斯警长么?这次我替他来拜访您,询问一下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