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乐意替法医保密,事实上他本人也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这个小把柄还能再次展现它的作用。
“教授,近来可好?”
侦探悄悄地推开门,一句冷不丁的问候把法医吓了一跳。
“谁?出去!这里不需要打扫!”
教授看到亚伦的制服,直摆手让他滚出去。
亚伦笑着摘下破帽子,没有理会法医的驱赶,他哼起了那首平时最喜欢的曲子,然后平静的反锁上门,在教授的错愕、惊恐的目光下拔出了枪。
在这短暂的几十秒里,两人的沉默非常默契。老家伙的脸上冒出了很多汗,但他不敢动。
“好了教授,别这么紧张。我相信您应该还记得我。”亚伦笑着说。
“请……请问是哪位?”教授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的望着年轻人的脸,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如何跟这样一个暴徒扯上关系的。
“别这样吧教授,你用10镑收买了我,难道就这么快忘记了么?”
老东西愣了一下,脖子缩的更短了,他颤抖着猜测亚伦的意图,然后在半分多钟的挣扎下艰难地发声。
“你是嫌少么……其实你没必要拿枪威胁我,就算你直接来向我要钱,我都会赞成的。”
“教授你误会我了。”亚伦用枪顶着教授的下颚,笑意更深,“钥匙呢?停尸房的钥匙。”
“在这,在这。”教授慌慌张张的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老实的放在亚伦手上。
随身带着钥匙,没准这个老东西刚办完了好事回来。有时候他也会发出疑问,这老东西的身子真熬得住么?
收回手枪,善良的侦探拍了拍教授光滑的秃头示意他别这么紧张,接着他戴上帽子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一个抱着资料的护士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进入办公室,轻微的酸味令她皱了皱眉。
“谁让你进去打扫的,快走!”
“好的好的,我这就走。”
离开这里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很多。推着手推车进了地下一层,停尸房还是最后的房间。负一层的灯光很暗,只有值班室里的医生在工位上打盹。亚伦把推车放在旁边,用钥匙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停尸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