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对这事情尤其重视,他虽然能御空而去,但依旧选择步行下山。
走了一段路,突然有只手扯住了他的衣袍一角。
他垂眼瞧去。
是浑身血污的虞旸。
虞旸趴在地上,双眼通红地仰头望着东方境,以及东方境怀里的言绯。
她喃喃:“她是鲛人。”
东方境:“那又如何?”
虞旸被他这般一问,哑然。
东方境:“有些人虽然是人,却猪狗畜生不如,是不是人,不在皮骨,在于心。”
这是老头子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他向来嗤之以鼻,但现在,却莫名说了出来。
虞旸倒是没想到向来不爱说话的东方境会说出这种话。
她愣了愣,就觉得东方境这话像是在隐喻她。
被自己的心上人讽刺猪狗畜生不如,这比直白地斥责打骂还要令她无地自容。
看到东方境时流露出的惊喜在这一刻,寸寸消亡。
但这是,她能见到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哪怕无地自容,哪怕想立时自尽,却还是想再和他说说话。
她恋慕他那么久,两个人单独说话的机会却几乎没有。
这是她唯一一次离得他这么近。
扯着他的衣角,抬起头就能看到他的眉眼。
“玄境子,我父亲本是想等你这次回宗门口,与你师父商议你我的婚事”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娶你?”东方境神情疑惑地瞟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