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反问:“你小时候耳朵也被冻过?”
言绯点点头:“冻过,那会过的狼狈,就被冻过。”
师父还说,她那因为冻了而一直滚烫发热的耳朵迟早要掉下来,到时候就凉拌一下下酒喝。
为此,师父还想让她去和厨子学一下凉拌菜,免得把香喷喷的鲛人耳糟蹋了。
言绯一想到幼时单纯无知被师父骗了的日子,就愤愤然又心酸酸。
她是真的傻,但师父也是真的狗。
东方境:“过的狼狈?”
言绯想起了,她如今是哑女的身份,过往随便胡掐没关系。
就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我小时候没有父母,我师父捡到的我,他没老婆,也没女朋友,大概是单身太多年,心理不正常,捡了我后,看我细皮嫩肉的,天天就想着吃我,后来发觉我能赚钱,就天天逼着我赚钱,只让我赚钱不让我好好吃饭,天天凶我骗我。”
就那合欢派,也是用她那眼泪珠子卖了换成灵石建立的。
虽然说得含糊,但东方境想到言绯是鲛鱼身份,那所谓的师父想吃她,肯定是觉得她是鲛鱼能治愈兽暴。
小姑娘年龄小小的就在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手里讨命,得多难啊。
怪不得她在他面前讨巧卖乖那么流畅。
东方境知道她过的不好,没想到这样不好。
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得自己立刻回到她小时候,把她那个变态师父弄死,再把她抱过来抚养。
不过,被言绯这么一说,东方境心头愈加疑惑。
小鲛鱼在遇到他的时候出生不到三十天的时间,还是一条小小的幼鲛,连卖鲛的老板也说,言绯是在他的店里出生的。
可从她的各种话语和所作所为来看,她的年龄不仅仅是三十天。
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东方境见她不说了,便引着她问:“后来呢?”
言绯扁了扁嘴:“后来他把我养大,就走了,说好了很快回家,回家时给我买糖葫芦,买糖人糍粑冰粉,结果走了就再没回来。”
东方境一手帮她揉着发疼的胸口,另外一手将她散开的发丝撩起一缕一缕别在她耳后。
他本因为那所谓的师父对她做的事情心头杀意顿生,想要将人找出来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这最后一句,言语中那埋怨与委屈令事件及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