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渭让这些人笑了一阵,道:“各位,休要得意。此人早晚会发现的,早不过今晚,迟不过明早,他必定会再来找丁某,逼丁某交出那剩下的四个库。”
这几人的笑像被掐住脖子一样,没了。
丁渭道:“诸位,丁某是无计可施了。到时我们全家没了性命是小事,他找不到钱,最后凶性大女,挨个把城中看着好点的房子一一走过,诸位家中只怕也难得安宁!”
一人强声道:“丁渭!休要危言悚听!我就不信他敢杀人!!”
丁渭指着门外的下人说,“昨晚是个什么情景?叫我家人来说吧。”
下人哆嗦着上来,把他听到的付鲤和吴月的话学出来,屋里的人都吓白了脸。
“这、这是将军还是土匪啊?”
丁渭道,“这有什么区别吗?他要钱,就来拿,拿不到,就要发火,就要找人出气。”
那个白胖子道:“不如我们立刻往霞阳、路阳送信!请他们来把这人抓起来!”
“好好好!这样好!”
丁渭叹道,“如今这世道,哪还有英雄?我们就是送了信去,没有谢礼,也请不来司煊!”
白胖子嘴很硬,“都要给钱,我宁可把钱送给霞阳、路阳的县令,也不肯给这个匹夫!”
“对对对!”
“正是!正是!”
底下都是应和的人。
丁渭觉得此人很烦,面上大加赞同,“柏兄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就请柏兄遣人往霞阳、路阳走一趟,谢礼好说!只要是柏兄应下的,我等绝无异议!!”
“柏兄高义啊!”
“我等都要仰仗柏兄了!”
白胖子骑虎难下,在一堆赞扬声中不知不觉就答应了请家人去霞阳和路阳求救兵,然后就被丁培给亲自送了出去,等坐上自家的车之后,追悔不已!
送走搅局的人,丁渭继续叹气:“唉,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还是要再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才行!”
丁培道:“既然他要钱,何不给他钱?他这样的人,又认识什么钱?给他抬两箱铁钱就够了吧?”
其他人一听说要掏钱,个个都不愿意,但再一听竟然只需要给些铁钱就行,又都高兴起来,纷纷道:“这一点钱,怎么好叫丁翁破费!”
丁渭客气了两句,又道:“只给钱只怕也不行,几位家中若是有更衬这位将军的东西,不妨先让出来,日后丁某再弥补各位!”他站起来对着底下的人一个长揖,“丁某在此谢过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