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对疟疾只是一知半解,顶多算是个皮毛。
比如疟疾是靠着蚊虫传播的,所以填坑、割草是为了弄死蚊虫孵化的环境。
烧艾叶则是为了熏死现有的蚊虫。
至于煮醋,没有什么实际效果,但告诉流民这是治疗疟疾的偏方,他们全都信以为真,精神面貌为之一振。
这算是精神上的加持。
扁鹊听完之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心反驳杨默,但一想到虐病确实是夏秋多,而冬日少,蚊虫叮咬传播,有一定的道理。
而且杨默的这一套理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漏洞,尤其是煮醋让流民们增强信心,利用他们的无知,从心理上让他们消除对疟疾的畏惧,更是让扁鹊在医理上有了新的认知。
最后杨默说到青蒿可以治疗疟疾时,扁鹊如获至宝。
旁边的大夫一听这话,也跟着道,说是曾在某本叫做肘后备急方的古籍医书中也看到过类似的说法。
杨默正愁没有理由推卸自己是怎么知道青蒿可以抗疟疾时,一听有人助攻,顺势就说,自己也是在燕州听一个游方的郎中说起的。
扁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白杨默为何如此自信的说要救治这些流民的底气了。
忙活了一夜,也聊了一夜,日出时分,扁鹊对杨默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小小赘婿,心中居然有大大天地,自己之前居然看走眼了。
以至于太阳升起的时候,杨默哈欠连天,他却依旧精神百倍。
昨晚身患刀伤的男子也醒了过来,显然脱离了生命危险。
吃了米粥馒头,一言不发的看着破庙里的人,李白和他说话,他像是听不到一般。
“杨公子,照你所说,那师小姐的病症,虽然棘手,却并非没有医治的可能。”
扁鹊听完杨默把平日给师云容送的药物说了一遍,捋了捋胡子:“若是让老夫亲眼瞧一瞧,多半有医治之法。”
一听这话,杨默用力的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既然如此,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我着人带着先生去一趟”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