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看着文墨行色匆匆的背影,“难道这府里的侍候的人只有你们两个?”
焚香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冷冰冰道:“我们郎君两袖清风,钱财都拿去资助贫困的学子了,没有钱找那么多人回来。”
然后,到了他自己困难的时候,那些人都统统视而不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华裳盯着破败的屋檐,斑驳的柱子,忍不住想:这宋玉清怎么比自己混的还要惨?
焚香自然注意到了她四处打量的视线,他绷紧了脸,用稚嫩的声音道:“难道冠军侯也是那些嫌贫爱富,瞧不起我们家郎君的人?”
哇!可真是好久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华裳惊讶地看着他。
焚香的眼睛被怒火烧的旺旺的,有点像一力维护她的青娘。
华裳的心突然柔软起来。
她笑道:“当然不是,说起来我们冠军侯府也并没有比你们府上好多少,前些日子差点逼得我去抗大包。”
焚香瞪圆了眼睛,“怎么会?”
华裳摸了摸鼻子,“是啊,在外人看来我们该是有权有势有钱的富贵人家,然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焚香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了华裳手上那把金灿灿的刀上。
“您该不会是在蒙骗我吧?”
华裳颠了颠那把金刀:“看着这金坨坨眼馋是不?我也眼馋,恨不得把它熔成金块儿!”
她眼巴巴地望着那把刀叹了口气,“可是,不行啊,这是御赐之物,我就算是把自己给熔了,都不能动这把刀,这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焚香盯着金刀咽了一下口水,“就像是捧着金饭碗上街要饭,会被活活饿死。”
谁会信你有金饭碗还会吃不饱饭啊!
华裳拍了拍焚香的肩膀,一脸赞同。
“没想到你这孩子这么有趣,真不像是宋师教导出来的。”
焚香疑惑地歪歪头,“那侯爷认为我们宋师教导出来的人像什么样的呢?”
华裳摸了摸下巴,“像王太师?楚御史?”
焚香叹了口气,一脸老成道:“侯爷不也是我们郎君的学生吗?”
华裳:“我是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