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死川玄弥!
他落在地上,和灶门炭治郎背靠背,抬起来的脸已经明显转化成了鬼的样子,只有瞳孔还是明显的青色。
他的脖子上出现几道和狛治先生手腕处一样的刺青,一脚落地的地方为核心展开的术式布局虽然没有真正罗针那样精确的力量,但是足以让他的视野和感知没有盲区。
我意识到了什么,扎根在地下的藤蔓破出,在刚才的战场上摸索着,那里已经只剩了狛治先生之前留下的一条腿。
不死川玄弥在青色彼岸花的滋养下提升了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大量食用了狛治先生的血肉之后,获得了和他一样的血鬼术。
我心里提起的气松了一下,但是他们只是暂时撑得住,如果没有足够的恢复能力——
不死川玄弥虽然拥有了鬼的能力,但是他的恢复速度绝对不是能够和半天狗抗衡的。
而且,他们现在只能竭力和憎珀天进行战斗,可如果没有找到本体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只有我,现在只有我有这个精力。
我忍着手上恢复不了的伤,强行扒开这些碎石砖块,让自己接触到了潮湿的土壤,尽量让裸露的皮肤贴了上去,从身体各处涌出的藤蔓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土地中游行。
就像是小小的触|手一样,从地面下探出头来,将地面上被斩断的鬼的血肉身体、能力残留一口一口的吸食到藤蔓之中,借助地下的网络汇聚到我这个本体的身上。
我嗓子一动,强忍着那种恶心到想吐的感觉,这些能力看似都是藤蔓一样的青光,但却其实都是我身体五感的延伸。
从这些血肉中,我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读到鬼的心。
有狛治先生的了然、童磨的空洞、半天狗的憎恶、祢豆子的守护。
我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恢复生长着,身上的疼痛感也随着时间逐渐消逝,体内过度释放的力量快速的补充着。
因为光合作用的日照不够,我花|茎中退邪效果消耗殆尽,刚才在喂玄弥血液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是把身体当中能够压缩出来的光合作用力全部都喂给了他。
养分带给我的是恢复和治愈的能力。
没有关系,只有这些能力也足够了。
就像是人类会害怕鬼食人的嘴一样,鬼也会本能畏惧我的茎蔓。
扩展开来的枝条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延展开来的领域全部都像是我的身体,就像当初的无限列车之于魇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