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兵卫豁然转身,他看着这两个竹田繁的得力部下,目光一时间锐利如刀,意有所指地反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知道吗?”
山枝先是愣了愣,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不自觉地一变。
会议室的另外一角,没掺和警察们的忙活,服部平次双手抱臂站在源辉月旁边,眉头紧锁。
“这说不通啊,竹田警部有什么理由要逃跑,到目前为止警方也没有掌握他就是那个同伙的切实证据,他现在跑了不是自己把嫌疑坐实了?”
安室透:“不,有证据,而且那个证据他还无法毁掉。”
服部下意识抬头看向他。
金发青年的视线落在满屋子形色匆匆的警察上,“我之前一直不明白,昨天晚上竹田桑把我引过去很正常,但他为什么要连虎田直信也一起杀了,就为了嫁祸我吗?这个理由未免有点立不住脚。”
源辉月正挂着耳机走神,听到他的话,注意力下意识回来了一瞬,扫了一眼他的左手。
青年的手腕被雪白的衣袖裹得严严实实,那道烫伤的确不算严重,但她的视线还是在那个位置停了一下。
服部还在旁边疑惑,“话说回来这一点的确很奇怪。”
“所以我后来换了个角度想了想,虎田直信的死对谁的利益最大?”
“哈?他死了谁能得到什么收……”
服部的话卡住了,好半晌,“……虎田繁次。”
一家之主死亡,受益最大的当然是能够立刻接受他全部家当和资源的儿子。正常而言遇到这种情况,警方也的确会第一时间怀疑受害人的子女,只不过这一次的事件背景太过曲折,谁都没能立即往这么正常的思路上想。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虎田繁次?”
“之前大和警官说过竹田桑和他的妻子没有孩子吧,也就是说当初虎田桑怀着的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你还记得她找龙尾先生借钱打胎是什么时候吗?”
服部立即算了算,“龙尾伯父说那是他大学毕业没几年,也就是三十四年前左右?”
安室透平静地说,“我记得那位虎田繁次君正好三十三岁?”
关西名侦探倏然怔住。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上来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大泷警官。
“平次,我找到当初那个医院了。”大泷警官的消息来得恰到好处,巧合地像是算好的。他站在医院前看着自己的警察手册,“三十三年前,的确有个叫做织田达荣的孕妇在医院就诊,只不过她不是去打胎,她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