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面色稚嫩的衙役小声问道:“那顾言呢,我看着他也被抬进去了,顾言怎么样?”
“阿兵,你还敢和他扯上关系?”一个老衙役扯了扯说话的衙役。
上次张松当着所有衙役的面,将顾言手臂“打断”,那十几个被顾言一番表演迷惑的小年轻彻底吓清醒。
在顾言受伤在家后,没有一人前去探望。
这阿兵,脑子不灵光啊。
听到边上老衙役提醒,阿兵果然发现不少张松一系的衙役,看他的目光有些戏谑,不由心中有些懊恼。
大意了,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
好在,老医师解了围:“你是说那个小衙役?伤势有些严重,手臂伤上加伤,肋骨断了几根,受了内伤,还呛了水,想醒过来,没有宝药,可能性不大。”
说完,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王师爷则翻了个白眼:“还以为可以带回来个活口询问情况,没想到白费功夫,那个谁,把他送回家里吧。”
这顾言不过是一个诱饵,现在计划出现变故,对方死了其实价值更大,更能作实陈知年上报中张氏兄弟的嚣张跋扈。
如果不是身边一直有人看着,他自己就弄死顾言了。
一百多个军备道的战兵啊!
全部化作了陈府内的尸骨。
这次无论如何,陈知年的县令是做到头了,他也得完蛋。
只希望可以减少些罪责,不至于要受牢狱之灾。
片刻,阿兵用一辆板车拉着绑满夹板绷带的顾言,出了县衙大门。
根据王师爷说的位置,他找到了顾言那个破院落。
“诶,顾兄弟,希望你可以顶住吧。
刚才我被张松下面狗腿子威胁了,对不起,我还有一个老母亲要养,只能过两天再找机会来看你了。”
阿兵看着板车上近乎尸体的顾言,叹息一声,推开院门,将顾言安置在屋内床上后,就离开了。
他刚离开,顾言就睁开了眼:“丫丫,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