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为了女人,你杀鸡宰鹅的,我信。杀人?别傻了,孩子!”
这狠话,怎么这么别扭?
不像是随口说说,像是……?
胡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再深聊,就见丈夫和女儿都围上桌来,拿碗吃粥。
涂雷更绝,眉都不皱的胡噜了两碗滚粥,张手道:“妈,我要几个鸡蛋。”
“鸡蛋?咋了?你想喝鸡蛋粥的话,趁粥热乎,妈这就去找个鸡蛋打进去!”
“我说了,要几个鸡蛋!”
“嘿,你这孩子……?”
胡氏轻笑着就要抬手拍大儿子的脑袋,想说他怎么变得这么执拗。
话没出口,涂雷已等得不耐烦的要走。
吃个鸡蛋而已,话那么多。
“媳妇,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蛋花汤,吃点儿?”
“你,你昨夜儿去哪了?”
还有一句话,婧儿没说出来,怕男人听了不喜欢。
那就是,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怪害怕的。
女人软糯的语气,表达着很可爱的情感。
涂雷面上有些动容,拿勺子的手指轻微哆嗦,蛋花汤泛着油光,微微波动。
“啥事儿不干,尽会挑食吃!”
胡氏一边在鸡圈里捡鸡蛋,一边指桑骂槐,自带喇叭音效的嗓门,吼得三外里地都能听得清楚。
十只老母鸡,天天就得三四个鸡蛋,多金贵呐!
拿去换钱,不比白填补某些好吃懒做的人强?
“我还是不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