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歌的手在不停地乱抓, 毫无章法,她只知道这会让她舒服,便不停地往周誉身上靠。
她的意识虽然是模糊的, 但本能还记得周誉身上的气息,是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此刻坐在马车上, 时间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会两人每日都在一辆狭小的马车内, 他在看着邸报, 她就趴着养伤,不必去考虑自己是谁,对方是谁。
若是那条路能一直走下去,那便好了。
沈菱歌只当现在是做梦, 既然是她的梦,自是要由着她来做主的。
她大胆地伸手抚摸着, 性感又微微颤动的喉结, 犀利又棱角分明的下颌,以及抿紧的薄唇, 处处都透着诱惑。
“周誉, 周誉。”
她口中低低地念着他的名字, 带了些含糊不清地呢喃,格外缠绵不休。
因为是梦,所以可以放纵,因为是梦, 不必去考虑现实, 因为是梦, 她才能这般无畏地正视他。
沈菱歌每喊一遍, 他就不厌其烦地应一句, 只是那双小手实在是太过缠人,所到之处,皆被她点起火来。
周誉自认是个冷静自持之人,唯有偶尔梦中宣泄情绪,现实中从来都不会失态。
可他所有的冷静所有的自律,在沈菱歌的面前都不堪一击,甚至她都不需要如何勾引,只是这么反复地喊他的名字,便叫他失控。
“我在,我在这,我知道你很难受,看你如此,我只会比你更难受,马上喝了药便好。”
周誉抓着她的作怪的手,一路忍着,等马车停下,立即将人抱起。快步穿过厅堂,进了卧房,才轻柔地把她放下,沈菱歌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身子还在难耐地扭动着,白皙的脸上满是潮红,像是红透了的果子,娇艳欲滴。
她刚沐浴过,乌黑的秀发凌乱地散在身后,衬得她有种妖冶到极致的魅惑。
“好好躺着,我先给你包扎伤口。”
周誉不舍得让任何人多看她一眼,即便绷地再难受,也没让人入内,他也不敢多看,扭头取来药给她包扎。
等掀开外袍,才看清她腿上的伤有多可怖,她控制不住力道,且扎得轻了也起不到作用,她能撑着将柳明高制服,可见这人对自己有多狠。
他是上战场的人,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不知凡几,有小伤也有险些丧命的,可每次疗伤,皆是眉头不眨。
唯有今日,看着她腿上的伤口,心都揪紧了,甚至上药的手也跟着有些轻颤。
这是第二回了,上次她是为他而伤,这次也怪他掉以轻心,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伤药涂上,也不知是因为玉肌膏太凉,还是因为药劲过猛,她扭动地幅度越来越大。
手脚更是不老实,甚至坐起,软绵无力地倚在他的背上,湿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后颈,泛起层层涟漪。
往日也不见她有如此黏人,这会却怎么都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