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人护着,迟玉卿也是心安了许多,如今她是不怕北堂故的,任凭他本事再大,她也无惧。
只是她还不知,沈元清之所以态度如此强硬,是因为傅淮宴。
沈元清再是顾忌迟家,他也是一国之君,倘若北堂故再心狠一些,他或许就点头了也说不一定。
傅淮宴只问他了一句:“陛下可还记得曾许诺过微臣一个承诺?”
沈元清稍作回想便记了起来,那是他二人手谈时他输给了傅淮宴所做的承诺,他又怎会不记得此事?
俩人算是知己,傅淮宴想说什么,他哪有猜不中的?
傅淮宴现在要他兑现承诺,他没有拒绝的道理,便许了他这个承诺,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以和亲收场。
北堂故野心勃勃,他傅淮宴当然不能无动于衷,他手里可是还有筹码在的。
一连过了好几日,这事也没议出个结果来,只是听说北堂故去看了敬阳公主,不过他倒是没做什么。
倒是闻人语闲不住,请了迟玉卿前去游园。
闻人语虽然是和亲公主,但双方未表态,自然也没人拘着她,只是她请自己前去游园,迟玉卿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她和闻人语并不熟,也就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但人家下了帖子,她也不好推拒,便只好前去赴约了。
乍是春寒料峭时候,周园的梅花开得正好。
没有了雪景衬托的梅花总像是少了些许味道,显得有些娇弱了。
迟玉卿并无赏花之意,她好奇的是闻人语的动机。
见了面,迟玉卿难免又被她的美貌惊艳到了。
今日她的穿着便显得清丽多了,一袭华美的裙装外面还罩着一件雪白的狐皮斗篷,系带上绣着的点点红梅算是点睛之笔,比起那日在宴会上清凉装束,这样的美才更是令人垂怜。
两人互相见了礼,闻人语才不加掩饰的打量了她几眼。
迟玉卿的眼神并未像她一般闪烁,反而是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她的落落大方令闻人语也为之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