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年春,秋江一钓缗。相随惟野鸟,啼杀采桑人。
这首诗虽然魏长天不懂其意,但既然能够引动金鲤争跃,便说明作的不错,即便争不了今夜的魁首,却也应该算是佳作了。
然而眼下竟然有人出言如此讥讽,一时间便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这人是谁?他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此前从未见过,不过想来应当是与张兄有过节吧。”
“可他为何要说最后那一句话?!”
“这......”
“......”
如果这个黑袍男人只是说刚才那首诗不好,大家其实并不会太过惊讶。
毕竟文人之间有点矛盾,甚至有仇都很正常,借着公共场合奚落仇家这种事也并不少见。
但是那句“大宁诗坛也不过如此”又是什么意思?
简单一句话,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
而除了愤怒之外,众人也由此明白了一件事情——
这个黑袍人并不是大宁子民!
“......”
晚风荡漾,拂动湖面上千盏花灯。
“哗啦!”
一叶小舟猛然摇晃几下,刚刚那位张姓男子愤然看着黑袍人,一步迈至船头厉声喝道:
“你究竟是何人?!”
“竟然胆敢到我大宁的诗会来大放厥词,当真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至极!”
“我的诗或许不是上佳之作,你若是如此瞧不上,不如来作一首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