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收回了手。
她只是如实地描述着自己的心,却并非风花雪月,上某个人的害羞。
她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思,所以面无表。那个时候,他对她也没有男女之,所以回以一笑。
当初的对话并不轻松却显得愉悦,甚至让他生出了某些欢喜的心来,犹如醍醐灌顶,领悟到原来这就是有兄弟姐妹的人才会有的幸福感。
如今再看,那种亲切自在的感受,dang)然无存。
她想要相信他,想要短暂地依靠他,为此毫不犹豫地飞扑过来,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
那个时候,他懵了。
脑海一片空白,心跳加速,全的力气都似乎离他而去,眼中只看得见她一个人,只听得见她的声音。
“快走!找死吗?还不滚?!真是个笨蛋!”
火红的影就像烈焰,熊熊燃烧,灼伤了他的眼。
与平时的冷清尤为迥异,清脆的女声带着愤怒的力量,犹如离弦之箭,瞬间洞穿了他的心。
一刹那而已,在他迄今为止的人生当中短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却教他清楚地领悟到一个事实。
他完了。
他想要她。
他想要这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却数年如一,昏迷不醒。
“朋友是什么?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亲人是什么?愿意以命换命,只求对方能够活下去。真正的朋友,不用多,真正的亲人,一个足矣。”
想起她安慰即庆没有母亲只有父亲也可以过得很幸福的话,即墨垂眸,心中生出了无限的羞恼。
“凤殊,你要不醒来,我就没法堂堂正正地放手。君临疯了一样在找你,庆庆跟圣哲一提起你就哭。我该拿你怎么办?”
……
凤殊鲤鱼打,没想到却撞上了修复仓的盖子,痛呼出声。
“安静。小九,没事了,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