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可以观察到他那边的况。不是说离这里很远吗?”
“对于我来说没多远。你飞过去也用不了三个小时。”
凤殊无语。
她运用轻功都要飞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话,那可就不是普通的遥远了。
“还不行吗?你不能总让自己的血液暴露在空气中,搞不好会……呃,凤殊,那个大柱子醒了。”
凤殊下意识地朝地上的大柱子看过去,果不其然,他正两眼呆滞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把他给屏蔽掉?我现在要怎么解释?”
埋怨归埋怨,凤殊还是朝大柱子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醒啦?”
大柱子显然还在发蒙,只愣愣地看着她。
梦梦嗤笑,“你现在的笑容有点森,真的,不笑更好。”
“治疗方式有些特别,不过我真的是在治疗,不是在玩。”凤殊眨了眨眼,示意大柱子去看不远处的罐子,里边蛊虫已经只剩下了两条了,它们此刻相互缠绕在一起彼此撕咬,生存之战已经到了白化的关键时刻。
“本来有很多的,不过我把它们从你们的体里弄出来之后,它们就开始自相残杀了。”
大柱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罐子,然后便怔怔然地重复道,“自相残杀?”
“嗯。如果不弄出来,过不了多久,等这个家伙体内的寄生虫发号施令,你们被体内的蛊虫控制着,也会不由己地互相攻击。而且往往在恢复神智之后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甚至于连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也不清楚,就像是失去了记忆片段一样。”
叶苗的右耳已经沾满了她的鲜血,但蛊虫并没有冒头,看起来就像是在嘲笑她。
“喂,是不是它早就死了?或者是不能发育的虫卵?我听说有些不能按时发育的虫卵也会像人类的幼崽一样最终变成死胎。”
梦梦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头顶。凤殊笑了笑,极其自然地道,“有可能。”
视线原本胶着在罐子上的大柱子再次看向了她,“你说这是蛊虫?”
“嗯。”
不知道为什么,凤殊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但此刻她已经没空去关注他的异样了。
叶苗的右耳开始发出了细微的啾啾声,像某种鸟类幼崽的尖叫,带着急切,夹杂着委屈与愤怒。
凤殊两眼微眯,飞快地将罐子带到了自己的边,朝得胜的那一条蛊虫上撒了一层红色的粉末,然后朝里滴了数滴自己的鲜血,又毫不迟疑地丢了一团绿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