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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有人著羽衣,自称仙人王乔,声称新帝天祚长久,南、北之败,皆小厄也。
这自然是赵王伦、孙秀玩儿的小花样,也自然没对延长其“天祚”起到任何作用。
何天、张泓相会于琼苑的次日,成都王颖长驱济河,兵临洛阳城下。
在此之前,孙会、许超、士猗等已回到了洛阳,何去何从,孙秀以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许超是最不服气的一个:原本打的好好儿的,咋我一离开,就出介么大的篓子?收拢余卒,再战!
然而,持“再战”观点的,只有他一个人,余者,包括士猗,都晓得,事已不可为了。
于是,所谓“何去何从”,不过就是往哪里逃的问题了。
士猗的主张是:焚宫室,诛不附己者,挟新帝南就孟观;或者,再往南走一点,就孙旂。
孟观屯宛,孙旂屯襄阳。
孙旂,前文介绍过的,孙秀与之“合族”的那一位,孙辅、孙髦,皆其侄也。
士猗的主张,孙秀基本支持。
可是,老子支持,儿子不支持。
孙会嚷嚷:你们看看舆图!宛也好,襄阳也好,东距齐王,南距新野公,都太近了!我们是送上门去,给人家包饺子吗?
当然,彼时还没有“饺子”的说法,孙会的原话是,“给人家捏牢丸吗?”
牢丸,介乎饺子和汤圆之间的一种食品。
孙会的想法是——走的愈远愈好!而既然不能往南走,也不能往北、往西走——太冷了!那就往东走罢!
顺流而下,乘船入海,齐王也好、成都王也好,哪里还找得到咱们?
士猗骂他“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