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也别等什么‘千刀万剐’了——”
“你留一封遗书,就说不忍见皇太后哀泣,乃冒皇太后笔迹,写了如此一封帛书,射了出去——如此而已,嗯?”
“啊?啊!是!是!”
“之后,”何天叹口气,“就……赶紧上路吧!”
陶韬眼中放光,“侍郎!如此说来,你能……救太后?”
何天凝视着他,“我不能给你做什么保——尽力而已!”
陶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如是,韬虽为齑粉,亦……泉下百拜!”
“就这样,抓紧罢!”
“好!”
“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不必!不能连累侍郎!我有法子!”
那是,没有笔墨,可以血书;至于自裁,一条白绫而已。
出门之后,踌躇片刻,何天还是去见了太后。
太后的口供、陶韬的遗书,得对上号啊。
一见太后,何天心头又是一颤。
不过几个时辰,太后整个人,竟好像瘦了一圈!
她本就清减,如此一来,简直一风可吹了!
何天努力压抑心情,朗声说道,“禀太后,弘训宫黄门令陶韬已经供认——”
略一顿,“他不忍见皇太后哀泣,乃冒皇太后笔迹,写了一封帛书,曰,‘救太傅者、赏钱三百万、绢三千匹’,云云,然后,绑在箭杆上,意图射出宫城,然弓力不济,落在左军军营之内,为人发举!”
太后檀口微张,一脸愕然。
“臣告退!”
何天转身就走。
“侍郎!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