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呃,她撺掇陛下滥授国家名器?以此为由头……”
“嗐!这算什么?就算挨着点‘滥授名器’的边,距离‘失德’,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段广有些尴尬,“确实牵强了些……得了!显扬,别再兜圈子了!揭盅罢!”
朱振依旧不肯直接“揭盅”,“伯始,请想一想,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何苍天?我是说,他到底因何而……简在后心?”
“大约是因为‘旧恩’?”
“旧恩?”朱振冷笑,“到了洛阳,不登贾府的门,却跑到东宫去做苦力?天底下有这样的‘旧恩’?”
“确实说不大通……”
“仆以为,这个何苍天,平阳人氏不假,但来到洛阳之前,他同贾公闾一族,根本就没有过任何交集!”
“啊?那何以?……”
“你要打我方才说的‘宁馨儿’和‘体格健壮’上去想!”
嗯?
段广皱眉苦思,突然间,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是说……此人,其实是皇后的……面首?”
朱振深深点头。
段广连鼻孔都冒出热气来了,“这!这!……”
朱振:“他和贾氏的第一次交集,其实就是太子寝殿的那一次!只可惜,彼时,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咱们的人语焉不详,无从细究。”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贾长渊非但没有追究他假冒储君的大罪,反而觉得此人有荐达于君前的本钱!”
“这个‘本钱’是什么?难道说,此君有经天纬地之才、燮理阴阳之能?”
段广连连点头,“怎可能?一给使而已!”
朱振:“我是瞻仰过皇后的御颜的——”
略一顿,“仆小通朱、管之术,观此女之面相体态,四个字——淫蚀入骨!”
段广轻轻“啊”一声,突然想起一事,“朱公建平,君之?——”
“那是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