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呃……似乎也不能这样说。
穿越以来所遇女子,比较“如此”的,也就阿舞和榻上人两位,其他的宫人,包括蒋俊在内,都很正常,不过就是露一段雪颈,顶多再加一点点锁骨罢了;再往下,严严实实。
关于衣着,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但榻上人整体予人的感觉,何苍天却找到了一个极合适的譬喻——
如果说阿舞是一只野猫的话,榻上人就是一只……雌豹。
目下,虽一副慵懒适意的模样,但随时可能暴起,撕开眼前猎物的喉咙——
还在胡思乱想,榻上人已悠悠一声叹息,“唉!也不晓得多久没听过正经的平阳口音了?”
平阳口音?哦,对了,俺是“平阳人氏”……
突然间,心中“咯噔”一下,不由暗喊一声:我这个糊涂蛋!
贾充……是平阳人啊!
转瞬之间,灵台明澈,兴奋的手都有点要发抖了!
对于二十一世纪生人来说,同乡不是啥了不起的关联,“老乡见老乡”之后,很可能就是“老乡坑老乡”——“杀熟”,他不香吗?
然而,此时代的情形完全不同。
限于低下的交通、通信、生产力等条件,“乡里”,是在外打拼之人最重要的人脉资源,对于仕宦中人来说,乡里之情的重要性,犹如后世的师生、同年之谊,同乡人士,天然就是“自己人”。
站在贾氏姨甥(姑侄)的角度看何苍天:庶人一枚,自幼苦读,成人之后,奔赴京城,投身郡内闻望最著的家族——还有比这更自然的事情吗?
也就是说,因为“平阳人氏”这个标签,贾氏姨甥(姑侄)一开始便已将自己视作“自己人”,根本就不需要再做啥进一步的“接触、考察乃至考验”!
何况,自己还有险些被杨骏杖毙这块最好的敲门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怪不得!怪不得!
念头再转——
对了,就是刘卞的那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也未尝不是因为“平阳人氏”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