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头慎言。”李义山正色说道,“就凭你这句话,传到长安城斩妖司那里,就可能让你脱层皮……
甚至,可能还有性命之忧。”
何长安看李义山说的郑重,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嘀咕道:‘果然还是要读点历史。’
“义山先生,我何某人是个粗人,不懂这些,还请先生赐教。”言毕,深深一礼。
李义山瞥了一眼何长安,欲言又止,过了好一阵子,才叹了一口气,说出一番让何长安心惊肉跳的话来……
……
半个时辰后,何长安离开藏书楼,身上多了一个大包袱,鼓鼓囊囊的,全是书。
‘这个大唐,果然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大唐,却又似是而非……’
‘以武立国,排斥、打压武夫以外的所有修行者,让曾经辉煌无匹的儒家、道门、佛门以及诸子百家统统闭嘴。’
‘除了武夫修炼体系,尚算有些底蕴,却也是残缺不全,最高修为不过二品;
其他门派的传承,几乎全部断绝,只有一些画符捉鬼、打坐参禅、读书养气的功夫……’
‘北方鬼族、西方魔族、南方蛮族、东方海族、海贼;’
‘人族最大底蕴在长安城,据说是一座神秘大阵……’
‘斩妖司……’
……
何长安慢慢消化着李义山的话,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讲堂泮池旁。
儒生们早就不写诗了。
他们有的在对弈,有的在独酌,有的在读书,更多的、则围拢在一起,谈论长安城里教坊司的哪位清倌人最是水嫩……
读书人、有些疲软啊。
何长安没有看见县尉大人,也没看见未央书院新任院长马代先生,觉得有些无趣,便干脆回到书院安排给他的那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