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迩倒觉得人家很得体。
“你不必生气,我觉得人家讲的有情有理,第一,跟你不熟,换位思考一下,一个第二次见你面的人开口叫你跟他走,你不考虑考虑拎包就走?”
秦业说:“可我是盛世集团假不了吧?”
陈子迩说:“就和追女孩子一样,总有人不走程序,上来就想带进宾馆,有些更过分连安保设备都不带。他什么条件都还没听到,也不知道你说的几成真,你只是开个口说我们那儿要你,人家就跟你走?”
“那接下来呢?”
“再去,这次谈些具体的条件,职位、年薪、住房,他要是问到我,你就说我可以和他见面。”
秦业说:“陈总,你脾气真好。”
“谁都有脾气,只是我会控制它。”
“所以说你是老板。”秦业也开怀了一些。
其实,他是有自信。
如果肖安林没有立即拒绝。
那么,盛世一定会是更好的选择。
“我有自信,他会向你点头,不止是对盛世的前景,还有对我本人。”陈子迩的语气充满坚定。
这一切的意气风发之外,
2001年3月6日,忽然有一个噩耗传来。
当他听到的那一瞬间,甚至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还记得刚刚坐上火车,第一次走出老家奔向1996年的中海时,火车上有个小女孩,圆脸,稚嫩。
那日上午蔡一峰给他打得电话,
陈子迩正在处理文件,拿起来直接说:“喂,老蔡,什么事儿?”
他没想到听到的是蔡一峰低沉的抽泣声。
“老陈,婉兮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