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既降了,便是权衡过利弊,做出了取舍……又不止蒲帷一个儿子……
“哒”的一声,李瑕的手指停在桌案上,喃喃道“儿子?”
“非瑜说什么?”
“俘虏了刘元振之后,你去见过他吗?”李瑕问道。
蒲帷摇头道“未曾。他虽是蒙虏,但待我有礼,如今沦为阶下囚,倒不必去羞辱于他。”
“可以去见见他。”李瑕道,“他那人颇为有趣。”
蒲帷尚不明白,李瑕已起身向俘虏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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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城如今已不再修城墙。
李瑕的防御策略显然与任何宋将都不同,若再有大股蒙军来攻,他打算直接撤退了。
但他认为不等蒙哥得到消息、再派兵过来,蒙哥应该会直接死掉。因此让士卒们开始修建屋舍、开垦田地,以做休整生息之用。
到处都是繁忙景象,宋兵士卒们驱赶着俘虏大兴土木。
城墙上,刘金锁正光着膀子站在那吆喝,见李瑕往这边来,忙不迭便跑下来。
“阿郎!”
“杨奔回来了吗?”李瑕问道。
昨日有哨马在彭祖山探到刘黑马的形迹,杨奔遂领兵去追了。
刘金锁摇头,道“还没有,刘黑马很难捉,莪猜杨奔追不到。”
他这两日,时不时便要展现一下他的聪明。
李瑕懒得理会,又问道“刘元振关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是!”
刘金锁一路领着李瑕,却是下了一个地窑。
“阿郎你看,我们捉的俘虏太多,都快关不下了。这城里太多屋子又被毁了,但是地窑毁不掉啊。我就把这些个蒙虏的头子都关在地底下。绑得死死的,一定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