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我们。”李瑕问道“史知州会如何?”
房言楷沉吟道“非瑜可明白,斩杀兀良合台,朝廷论功,蒲帅为首功,其后是史知州、张都统,再其后才是你我。”
“我明白。”
“若让我猜,知州接下来该任两年京官。”
李瑕点点头,似乎有种“史俊终于要走了”的满意。
“他走了,你没靠山了?”
房言楷一愣,苦笑道“知州虽赏识我,却并不结党营私。”
李瑕道“本来你该去叙州一趟,向知州解释为何不听号令。但你守信,要与我担下此事,不打算把事情推在我一人头上,我欠你一个人情。”
房言楷点点头。
“房主簿的处境很尴尬?没有靠山,怕升迁不了,又怕被我压着?”
“你倒也不必如此直率。”
“可有想过留下?”
房言楷又苦笑,道“县令之位,只有一个。”
“我来当,你继续当主簿如何?”
“非瑜是在说笑?我便是三年任期满、调任他方为主簿,也好过……”
“也好过在我手底下当主簿?”
“不错。”
“为何?我对你不好?”
房言楷良久不答,最后摇了摇头,叹道“这太可笑了。”
李瑕问道“你希望我如何?”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