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瑜……”
“砍不倒的树就挖倒……房主簿醒了?”
“这是哪?”
李瑕道“应该是盘塆山。”
“应该?没问麻酉儿?”
“他死了。”李瑕道,“我甚至没看到他怎么死的。”
房言楷叹息一声,是在感叹战场的残酷。
“我们没有干粮和水,要怎么办?”
“关键是伤药也没有。”李瑕道。
“何意?”
李瑕道“阿术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他,知道他的作战风格,所以他今夜偷袭失败了。他应该很生气,所以一把火把山烧了。但这把火,也让他两三天内无法攻山。”
房言楷看着山下越来越大的火势,觉得这像是阿术的怒火……死了爹之后爆发的熊熊怒火。
“两三天……到时阿术就要退兵了。”
“所以没有水和干粮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伤药。”李瑕道,“所有人的伤口都泡了水,需要药材。”
“我们还有……多少人?”
“包括伤兵,将近三百人,长宁河还冲走了一些人……也许能回来。”
“伤兵很多?”
“很多。”
房言楷道“看今夜的风向,南面没有火势,是否从南面下山离开?或派人去请援?”
“阿术故意留了一面不放火而已,他的兵力一定埋伏在那里,等着我们突围。”李瑕道“他想今夜就结束战斗,而我原本还想把他再拖上几天。”
“你……太狂了。”
“不是狂。我说过很多次,这支蒙军是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