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晃晃手中的酒瓶,不解地反问:“什么然后?”
“为何留下他的命?”裴谚英挺的剑眉都拧成了川字也没想透,若有所思地看着那萎靡的身影,呲声连连地问道,“知道妳喜欢年纪大的,可是不知道年纪那么大的妳也喜欢啊……”
“你说的都是什么浑话?”颜娧没好气地睨了裴谚一眼,“还有用处当然得留下,手下得太干脆相家那儿好交代吗?”
相家此行还是帮了不少忙,光是拖住两王的海上追兵传讯的速度,就为她返家的路途增添了不少时间,不管怎么说,李泽毕竟是相老夫人带大的,即便出卖了织云岛的消息给两王,她老人家也没舍得灭了口。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亲自动手?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种天作孽犹可为之事,着实轮不到我来出头。”颜娧提气运息远望着已不见人影的男人,那失魂落魄的步伐倒也增添了几分真切。
“妳这坏习惯,说话老爱说爱一半的,自作孽不可活,有那么懒得说?”裴谚盘腿坐直了身子抱怨。
“我家孩子还小,这种造口业的话,我不说。”无视面色铁青的裴谚,她起身轻点屋檐追上李泽,始终远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好容易追上人的裴谚,气急败坏地控诉道:“妳方才也没少造口业啊!”
颜娧偏头,莫名其妙地瞟了眼身旁的男人,“我说的都是事实!哪句话不是情真意切地据实以告?”
“妳跟踪跟得那么紧,总不是看上他什么吧?”裴谚嘴角抽了抽,好吧!反正他本就没打算能讲赢她。
颜娧停下脚步,以手背摸了把裴谚冰冷的额际,“没病啊!说的都是什么杂七杂八的?”
“我答应承兄好好看着妳的,要是让他知道妳追着其他男人跑...”
“闭嘴!”颜娧受不了地直接捂了那张烦人的嘴,耐着脾气质问道,“我看着像色令智昏的蠢蛋?”
裴谚被这么怀疑,更是不依不饶地抗议证实道:“像啊!不然妳当初怎么被凤鸾令给绑上的?”
颜娧:……
原来终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我看着像什么男人都能入眼的?”颜娧决定换个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