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向站在一旁的朱标。
朱标回道:“爹,孩儿适才看了奏折,觉得很奇怪。
陈松的奏折主要说阳武县的疫病情况,以及治疗情况,对百姓和疫病着墨较多。
这个冯德良的万民书,却说陈松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贼,贪官,说陈松无恶不作。
而毛骧的奏折,却说陈松是无辜的,是陷害的。
证词已经说的很明白,陈松是认真做事的,是冯德良这些人背后使坏。”
朱元璋站起,在书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你说的不错,这个什么万民书,弄虚作假的嫌疑最大。
根据毛骧调查的结果来看,事情主要涉及两个人,一个是陈松,一个是李善长。”
“爹,那此事该如何处理?”朱标问道。
一个是当朝韩国公,一个是当朝驸马都尉,不好处理啊。
朱元璋停下,看着房门外,“李善长是老糊涂了,竟然准备对付陈松。
抗疫物资贪腐一案,尽管没有和李善长有直接关系,但他也脱不了干系。
地方士绅架空知府,逼的布政使外出巡视。地方上糜烂至此,和李善长有很大的关系。
李善长啊李善长,你可越来越糊涂了,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朱元璋转过身子,看向朱标:“标儿,准备起草圣旨,你带着去一趟李善长那里,申斥一遍,免得他失了分寸。
至于毛骧送上来的奏折以及证据,全部存档。”
朱元璋的这个举动说明了一切,目前不想动李善长。
可这不代表不动李善长,若是不动的话,也不会让朱标封存那些证据。
朱标遵从朱元璋的命令,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收拾了起来。
看着朱标抱着东西走出的身影,朱元璋的眼睛中满是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