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赵铁绳蹲在火堆旁,为陈松收拾着出发的行囊。
赵铁绳悄悄地往行囊中塞进去几块碎银子,这是他最后的家底。
赵铁绳知道陈松不会收下这些钱,所以才会趁陈松不注意塞进行囊。
陈松看着缝补衣裳的舅妈,看着打包行囊的舅舅,一股温热的暖流涌上心头。
......
“咯咯咯!”
三道鸡鸣声响起,沉寂一晚的村庄热闹起来。
村民们起了一个大早,朝着陈松的家赶来。
那些偏远的村庄,甚至有人大半夜起床,朝着陈松家赶来。
陈松的家门口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他们或蹲、或站在陈松的家门口,静静的看着大门。
有些百姓的手中还提着篮子,里面装着他们舍不得吃的鸡蛋或者白面馒头。
陈松站在院子里,门外的动静全都传进了陈松的耳朵中。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虽然陈松还没有离开,可在面对前来送行的百姓时,心里却多了不少的胆怯和窘迫。
终于,陈松鼓足了勇气,推开了大门。
一双双真挚的目光出现在陈松眼前,在这样的目光之下,陈松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最真挚的年代,最真挚的人。
“诸位,以后我肯定会回来的!”
陈松不知道要说什么,半天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额相信你!”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陈松寻声望去,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这老头陈松认识,当初得了重感冒,眼看着活不下来,硬生生被陈松从阎王手中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