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果然就不出声了。
朱祐樘冷声道:“朕要让你提前给他兑盐,有问题吗?”
“陛下,您不该问臣啊,要不您问户部的周尚书?”张延龄把难题要抛给周经。
周经一听,身体一动不动,好像是僵在那。
好家伙,这是要让我死在朝堂上吗?
朱祐樘没有“惯”张延龄的毛病,厉声喝道:“朕不用旁人来解决,朕就问你行不行!由你来处置,可有问题?”
张延龄道:“若是陛下如此说的话,非要打破规矩这么做,臣只有以乞老归田,来明志,请恕臣难从命。”
奉天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这小子
闹了半天,就是为了让自己能离职?
若真是这目的话,你是哪根筋不对?既要离开大明朝堂,还要跟皇帝老死不相往来还是怎么着?
朱祐樘一时都没再说什么,因为皇帝也看不懂这个小舅子到底是何目的。
场面很僵持。
徐溥再一次开腔道:“陛下,如今正在论建昌伯上奏参劾宫人李广之事,涉及到朝中用方士、宫人的问题,应当由他一次说清楚。”
以徐溥的意思。
咱别转移话题啊。
刚才在说参劾李广的事情,我们还等皇帝表态呢,要么把李广给干下去,要么把张延龄给办了,怎么说到后面李广的事不提,改而讨论一下张延龄是不是应该留在户部?或者是盐政的改革是否有问题?
“徐阁老,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都是明事理之人,有奸邪之人主张在大明朝皇宫的镇山上修筑什么亭台,你们居然也能心安理得同意的?这么祸国殃民的事情,必然是会遭遇到天谴的,你们居然置天谴于不顾怎么,你们文武大臣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平时觉得我张某人好欺负,天天没事来参劾我,我做什么事都反对,反而是阉人李广深得陛下器重,你们就不敢触怒天颜还是怎么着?”
“”
这次连徐溥都不想出来说话了。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老夫在替你说话,你是疯狗一样见谁咬谁?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拉拢一些可能结成同盟的,哪怕以前是你的对立面,你不懂要审时度势的?
“建昌伯,你到底要作何?”
刘健见徐溥脸色不善,不由出来替徐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