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说了,想法也说了,还是在针对张延龄。
但说得是合情合理。
朱祐樘道:“其实朕昨夜便听东厂的人提及,不知菊潭郡主的毒药,是从何而来?”
这问题让白昂怎么回答?
徐溥走出来道:“陛下,此事恐怕还要问建昌伯,毕竟人在他的控制之中。”
朱祐樘点了点头道:“诸位卿家,莫不是以为毒药是由他给的?要杀人灭口不成?”
没人回答。
这问题还是太尖锐。
让人猝不及防,皇帝要回护张延龄之心也很明显。
“建昌伯事务繁忙,从西北回来之后,朕也一直在用他为朝廷做事,他不可能事事都做到面面俱到,一个诚心寻死的案犯,也并不受他的控制这样吧,看管案犯之人,一律降两等留用,直接看管者罚奉三月,诸位卿家可还有意见?”
皇帝当即给出了惩罚措施。
作为“始作俑者”的张延龄,丝毫无损。
却是让那些看管菊潭郡主的人承担罪责,这么大事化小的方式,众大臣自然不满意。
这可是我们苦等了很久的机会,可不能就此放过。
徐溥道:“陛下,如此会不会令朝中皇亲有意见?毕竟菊潭郡主的罪行也尚未有定谳,之前她不过是出面要跟李士实幕后之人做接洽,并不能表明她就是李士实的幕后元凶,更不能证明李士实跟宁王府有勾连。”
朱祐樘一时不言。
左都御史闵珪也走出来道:“陛下,如今涉案人等之中,主犯尚未判决,而与此案可能有牵连的宁王及菊潭郡主,都已身死,此案是否也该做了结?”
朱祐樘皱眉道:“你们真觉得,此案应该到此为止?以建昌伯所言,背后可是有诸多私藏的军械物资等,尚未找寻到,你们不会认为,一切都不找了吧?”
众大臣又都不言,但看他们的态度,似乎很支持闵珪的意见。
找下去,死了宁王和他的女儿,朝野中的皇亲国戚人人自危,你若是有实质证据还好,就以李士实曾跟宁王府有来往,就把藩王和郡主这么逼死了,你这个皇帝怎么当的?
朱祐樘看了看在场大臣,冷声道:“那此案容后再议吧!”
显然朱祐樘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他也不想再继续探讨后面的议题,起身便离开了朝堂。
众大臣也不多说,看起来是输了,但也给了皇帝压力,同样让张延龄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