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尤其是一些拿着参劾奏疏准备在朝堂上好好表现一番的人,此时更是呆若木鸡。
“伯常,你不是在替那小子说话吧?”元守直就差要上去打人。
为什么想打人?
连元守直自己都不清楚。
就好像一辈子所奉行的原则,还有所坚守的信仰,在一时间崩塌,让他无所适从非要发泄一下才能舒缓心中郁闷。
周经摇头道:“在下也希望一切不是真的,但看起来陛下对此也早就知情,或许这也是陛下前几日在朝堂上百般回护建昌伯,却又不把事戳破,还让我等继续参劾的原因,就是为麻痹宁王府之人。”
“混账!这不可能!”
“他在京师强占民田,还出手打人,竟会是陛下早就知晓?”
“骗谁呢?就算寿宁侯办了案,此时也绝对跟建昌伯的不法没有任何关系。”
“对!陛下这是在包庇外戚。”
很多耿直的言官还在质疑。
但那些大明朝的阁老、部堂,此时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就连之前耿直的屠滽、刘璋和元守直等人也沉默不言。
不管你们如何去质疑,皇帝早就知晓这件事,看来是错不了。
那张延龄所为之事,包括打人,就变成了奉旨为之。
奉旨强占民田?
奉旨打人?
一切都是为了案子,无论过程如何,但张延龄动机是纯良的,更重要的是结果尽如人意,那想用任何的参劾说辞去打动判官朱祐樘,还有可能吗?
判官让张延龄做的,张延龄确实照做,还把事做得很好,最后连案子都因此查清。
你非要说二者没关系,但你也要让判官相信啊。
光靠你这张嘴,怎么说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