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着吗?
张延龄道:“大哥,你现在是倒打一耙呀,我还没问你,为何要收徽商的礼?”
“狗屁,大哥收礼你就要去参劾大哥?你不会以为大哥蠢到跟那姓萧的阉人一样,求着被你参劾吧?你他娘的属于忘恩负义……”张鹤龄破口大骂。
张延龄冷笑道:“大哥你知道我做点事朝中多少人盯着我?要是我不举报你,这件事被别人举报,你觉得今天我在朝堂还可以理直气壮去跟那些大臣相争?还有脸让陛下给我事情做?”
“大哥,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徽商明摆着是被我坑的,你拿他们好处,回头他们能不想办法举报你,让咱兄弟一起没好果子吃?”
张鹤龄怒视着弟弟。
本想跟弟弟据理力争,但发现自己根本没文臣那头脑,想争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
瞬间想到。
即便自己有像文臣一样的头脑,最后还不是被弟弟辩到哑口无言?
“嗯……”张鹤龄喘着粗气,好像一条疯狗随时会咬人,也似乎在用这种怪腔怪调把弟弟给吓回去。
“大哥,有下次的话,可别怪弟弟我亲自扭送你去有司衙门,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张延龄进一步威胁。
“我这脾气,你没完没了了是吧?”张鹤龄终于要咬人,已经开始撸袖子。
这意思是,吵不过,总打得过吧?
张延龄神色淡然望着前路道:“盐引生意赚的钱,下午让人送三千贯过去,当是你抵押在户部家产的盈利所得……”
“没问题,早点送,大哥最近手头紧!”
张鹤龄听说有钱拿,瞬间忘记了还有原则这回事,弟弟也不再是自己的仇人,还是那个情深意重的弟弟,拳头松开,走路姿势都端正了许多。
张延龄撇撇嘴道:“我接下来要敲徽商的竹杠,他们给你那点微末小利就把你给打发?大哥的追求是真的低。”
张鹤龄一脸憋屈之色道:“下次有计划早说,为兄哪知道你还有后手?心想着能敲一笔是一笔。三千贯是吧?过了晌午,为兄哪都不去,就在家里等着你派人送钱,你要是不送看为兄怎么收拾你!”
“那个谁,赶紧把马车赶过来,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赶紧给你家二伯爷磕头,这以后可是咱张家的大财神!”
“老二,为兄先回家候你音讯,回头再请你喝酒……”
张延龄看着张鹤龄蹿马车疾驰而去的模样,大概是猜想到这兄长怕他反悔,准备回家等他送钱去。
见利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