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说得是,之前朕就是太相信他们,现在朕倒觉得,正是因为之前朕的纵容,让他们肆无忌惮变本加厉,这次朕好像被人戏弄。”
之前朱祐樘感性占据风,觉得自己的做法薄待了文臣。
但经过妻子的鼓励,他马“振作”起来,理性瞬间占据主导。
朕亏待你们?
好像是你们先对不起朕的吧?
要不是你们先把朕当猴耍,朕能让建昌伯去薅你们的胡须?
那都是你们自找的。
张皇后见到丈夫脸色宽慰,这才松口气,笑着问道:“陛下您还没说,延龄又在朝堂做了什么,为何您突然又要让他做事?这次做的事很大吗?”
朱祐樘点点头,叹息一声道:“今日之事牵扯重大,涉及到过去数年北方各地的河工账目等,若真要查到底,不知要有多少朝臣被革职问罪,希望他能把握好尺度,别让朕太为难。”
张皇后眼珠子咕噜一转。
虽然朱祐樘说得不清不楚,但她听出一些苗头。
既然丈夫想让她弟弟把握好尺度,若是张延龄真把握不好的话,事情就不完美,那干脆由她想办法去提醒,这样既能把丈夫对自家弟弟的信任传达过去,也能让张延龄把握分寸进退有度。
既然身为皇后的深知丈夫秉性,又岂会让弟弟在为朝廷做事时吃亏?
张皇后心中暗自有了盘算。
……
……
张家兄弟一起离开宫门。
一路无话。
兄弟二人的隔阂似乎还未消弭,至少张鹤龄还在生弟弟的气。
“老二,都已经出来,该对为兄解释一下了吧?说吧,这次让为兄怎么罚你?”张鹤龄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却是狠话都说不利索。
理不直,气不壮。
张鹤龄也知道自己在朝中很卑微,没法做到跟弟弟那样呼风唤雨,面对弟弟这样老谋深算的大能人,连自己都能发现自己跟个蠢货一样。
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