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看着张延龄。
因为朱厚照转述李广的话,竟然跟张延龄刚见他面时,所分析的完全一样。
如也不说是假的,只说相仿
张鹤龄自己没头脑,他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弟弟头脑更差,居然这都能被张延龄言中?
“不过要等丹药炼好之后。”朱祐樘补充了一句。
张鹤龄若是没有听到之前弟弟说的那番话,一定会高兴坏了,但现在他不是高兴,却在心中产生忧虑。
因为张延龄的后半句,就是有关李广如何推卸责任,把炼丹失败责任赖给他。
前半段已经被张延龄言中,后半段怕别是跟弟弟所说的也一样,被人发现他找东西假冒仙草,那时他可就真的要玩完。
他的目光再次瞟向张延龄,神色变得有几分郑重。
说话之间,三人已经从乾清宫后殿穿到了正殿,李荣和萧敬早就已经等在这里,他们还在连夜批阅奏章,本来应该回到司礼监的值房去完成,但或许是这两天朱祐樘勤政,再或许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他们留在乾清宫办公。
“陛下!”
萧敬和李荣见到皇帝来,赶紧行礼。
朱祐樘道:“平身,朕让建昌伯来,是跟他说及盐政之事,朝中已就盐政问题上了数道奏章,连建昌伯也上了一份,不过他上的是密奏,在朕这里。”
“朕心想,还是趁机会跟建昌伯单独谈嗯嗯,还有寿宁侯。”
朱祐樘也意识到不能对张家兄弟一方偏心,跟萧敬之前说话大喘气一样,最后也把张鹤龄稍带上。
张鹤龄诸多不解,只能暂且先闷在心里。
朱祐樘坐在龙案之后,一抬手道:“克恭,你把有关盐政的几个奏疏都找出来,顺带把阁部的票拟也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这次的事,事关大明未来的安定,须谨慎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