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召对大臣时精气神都很高。
但一直到朝议即将结束,朱祐樘所期待的文臣状告张延龄殴打士子的戏码,都还没上演。
朱祐樘心下着急。
以往国舅打人,你们朝议一开始就窜出来告状,每次都让朕难堪,怎么这次却一个个都成哑巴了?故意不让朕看好戏是吧?
“诸位卿家,这天色也不早了,朝议将散,诸位就没有什么大事要跟朕汇报吗?”
朱祐樘竟主动问起来。
在场的大臣都是面面相觑,皇帝这是哪根筋不对?
平时不都是我们奏报什么,你应对什么?甚至很多时候都显得不情不愿的,一副想赶紧散朝回去补回笼觉的架势。
今天皇帝转性了?
屠滽作为吏部尚书,也作为外臣之首,先回头看了看同僚,这才恭敬回道:“陛下,今日已无事。”
朱祐樘一听瞬间脸色不悦。
朕期待了一早晨,不会就想这么散朝吧?
“通政司?”朱祐樘黑着脸。
“臣元守直在。”
通政使司通政使元守直赶紧走出来领命。
朱祐樘问道:“通政司这两日可有收到市井风闻言事的上奏?”
元守直脑袋里全都是小问号。
平时风闻言事的奏折多了去,但通政司又不管票拟和批阅奏疏,有事也轮不到他们管。
关键是
皇帝说的是哪一件?
“通政司近日收到风闻言事的上奏不少,已如数呈递阁部。”
元守直并非有意推诿,只是他觉得就算要将奏疏分清轻重缓急,那也不是他这个通政使应该做的事。
朱祐樘又转而看着徐溥:“内阁可有风闻言事的大事要跟朕禀奏?”
徐溥作为内阁首辅,相当于大明宰相,显然没心思关心市井打人这么小的事,就算是要上奏也要下面的人跟他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