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允明气恼之下,直接就攻击张延龄的才学不行。
互相揭短。
张延龄冷笑道:“两次科举不应,就已到这般田地,再让你多考几次不应的话,你岂不是枉为人?”
“你你”
祝允明本来还真以为张延龄是上门感谢的,听到这些话,他气得浑身直哆嗦。
张延龄再次出言讽刺道:“以为自己有几分才学,就真的能科举高中?也不想想这世道,考官阅卷所希望看到的是考生的礼义廉耻忠孝节悌,才名管什么用?你以为自己的才气能当饭吃?”
祝允明已经有找地缝钻的倾向。
还是太天真,相信了求字的鬼话,知道对方就是作诗之人还抱有幻想,先前就该直接把人赶走才对。
关键是,张延龄所讽刺的,句句都能戳到他内心最深处,他最近一段时间的反思,所想的基本就是这些。
“来人,把纸给我铺开。”
张延龄一声令下,南来色重新进来,将桌上的茶杯和酒坛收拾,摆上笔墨纸砚。
张延龄拿起笔来,大手一挥,在纸上龙飞凤舞写字出来。
南来色在一旁看着,嘴巴张得老大,心里在琢磨:“爵爷不会是疯了吧?这写的是什么鬼画符?”
张延龄所写的,是狂草。
重点还不是狂草,重点是他所写出来的,是他前世所研究的,以祝允明的笔锋所写出来的狂草。
果然,祝允明在一旁看了,整个人都目瞪口呆,因为眼前此人在之上所写的字,跟他平时练习所写的,竟都是别无二致,在笔画转折上,比他还要高明。
他甚至揉了揉眼,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也确定不是自己醉酒之下自己在纸上写出来的。
张延龄很快就把一幅字写完,把笔放下笑看着祝允明道:“听闻祝才子的字写得不错,尤其是草书,不知你可否为在下评断一下这幅字写得如何?”
祝允明黑着脸道:“你是在模仿我的笔迹?”
张延龄哈哈笑道:“亏你还能看得出来,那你认为这么一幅字拿出去,价值能有几许呢?”
祝允明脸色漆黑不言语,本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字,就这么轻易被人模仿,只有水平高的人才能模仿水平低的,这说明对方在字画上的造诣绝对在自己之上,这对他的打击可是非常大的。
“那我替你说了吧,一文不值!”
张延龄又说了一番直言,近乎是在打祝允明的脸。
祝允明憋红了脸正要跟张延龄争辩,突然之间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这幅狂草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