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低矮且不朝阳的厢房,再看看旁边几间坐北朝南的正屋时,几人愤怒了。
“岂有此理!怎么能让主人住这种房子呢!”
这严重刷新了颜不弃的认知,主子住厢房,奴才住正房。
“这大户人家还真是有意思,俺们看不懂!”王福浩正话反说。
“就是就是!俺看这个黄老爷就是只黄鼠狼,能装的很!往日里二叔总是跟俺们说,黄老弟为人多么多么仗义,俺看全是装的。”
王福生用黄鼠狼来形容黄利辉,但转念一想,又害怕得罪黄大仙,赶紧改口说:“黄大仙莫怪!俺一时口快乱说的,这黄老爷怎么能和黄鼠狼比呢!黄大仙何等神仙啊!”
“噗嗤!”王志不厚道的笑了。
杜郎中进了屋子,闻到一股很大的霉味,皱着眉头说:“这怎么一点不通风,赶紧把门打开,好人也憋坏了!”
鸳鸯赶紧解释道:“小姐感染了风寒,因此不敢开门,这霉味是庄头娘子腌的咸菜,坛子就放在那。”
鸳鸯指着墙角一溜大大小小脏污不堪的坛子,里边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霉味何止是腌咸菜,分明是坏了的食物,有毒!有毒!闻久了,会毒死人的知道不!老夫年纪大了,但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赶紧扔了!赶紧扔了!”
杜郎中捋着山羊胡子,愤怒的瞪着眼前胆敢质疑他医术的小丫头。
鸳鸯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想小姐好,只是,这庄头娘子经常故意找事。开始的时候,她还会理直气壮的与她对着干,但每次最后遭罪的都是她家小姐。
去年冬天,她去找庄头娘子要碳,那庄头娘子起初不给,她们就大吵了一架。后来,碳是要回来了,但是被做了手脚,烧到晚上突然冒出滚滚的黑烟,差点把熟睡的小姐熏死。
后来,像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而老爷一次都没来看过小姐,托人捎去的信,都如同石沉大海,一点消息没有。
黄老爷完全不在乎这个女儿,庄头就越是狠狠的欺负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