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有些冷,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色是刮骨刀。
古人的话就是有道理啊。
几年前,他可是趴在雪地里埋伏整整两天都不会吱一声的军人啊。
然而他并没有遗憾,如果不是当年当机立断跑得快,他早就同他的战友们一样,化作黑土地上的肥料了,哪里能来到千里之外的香江,享受着以前无论如何都享受不到的快乐。
这样的刮骨刀,还是多来几把才好。
穿上丝绸短衫,他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身体依然矫健,然后脸色却极其难看。
哼!
他冷哼一声,算你跑得快!
太平洋集团董事长算个球,老子扛枪杀人上女人时,你毛还没长全呢。
抗战名将算个球,还不是背叛了老头子。
老子这样打的才是真英雄。
要不是这阶段太敏感,葛山主害怕引起公愤,叮嘱他老实些,他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想到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妇人,一股热流涌向小腹,他看了眼蜷缩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心火,摇摇头推门出去。
唱戏的还是不如居家的啊。
古人的话就是有道理啊。
北角这么多新来的沪上家庭,得抓紧让小弟们多走访打探下了。
“大哥!”前院正厅里,几个得力小弟正好练完拳脚,等候在那了。
“不错,枪支虽好,可随身功夫也不要落下,大部分时间,我们还得靠拳头说话啊。”苗如龙呵呵笑道,接过小弟递来的手枪,塞进皮带里,手一挥,“走,回北角!”
两辆老式别克从这花园改建的车库里驶出,沿着狭窄的箱子,往外面大马路上开。
“这巷子还是太窄了啊。”苗如龙坐在后面车上,摇头沉思。
他想买辆新车,因为开不进来而作罢,要不是想要夺了这个戏子受赠的这套宅子,他才不会长期居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