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甘摇摇头,挥去脑中的那张厚脸皮、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的脸。
都是过去式的人了,想他干什么!
喜耳养两天才从刺杀中缓过精神来,来井府看望井甘。
他看着井甘裹成球的双手,歉疚地垂下了眼睑,眸中有懊恼、怨怪在闪烁。
“都是我无用,没能保护你,还连累你遭遇危险。”
井甘吩咐着丫鬟上茶,不在意地举了举自己的拳头,笑道,“你是我们戏楼的台柱子,救你自是应当。”
这话好生生疏、绝情。
喜耳难堪地都没脸追问难道只因为他是戏楼台柱子?除此外就没任何其他原因?
但他知道问出来只会让自己更难堪,让两人间的关系更尴尬。
井甘对他无意,这一点他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不是吗,何必再一而再地自取屈辱。
而且经过此次事情,他也深深明白了自己的无能和卑弱。
在危险时刻全然没有保护她的能力,甚至还需要她的保护。
这样的自己,哪里配得上与她并肩而立。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他看清了自己,也彻底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个女子,终究是他仰望而不可触及的存在。
他的梦该醒了。
喜耳尴尴尬尬地来道了谢,便闷头落寞地走了。
井甘看他那遭遇打击的模样也没有留他吃饭,让人好生把他送回戏楼,别被狂热粉丝堵住。
井甘本计划着悄悄去趟湘安还传家宝,故推迟了心理学教学。
现在传家宝丢失的事已经泄露,她也不必回湘安了,教学又重新安排上。
她原本想第一天正式教学要三个学生全部到场,才显得正式,有仪式感。
偏偏不省心的萧千翎私奔追男人去了,只剩下王澧兰和孙桥,也只能将就着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