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副将尖叫了,而他旁边的队正的惊叫声更大。
转眼看去,队正的惊叫戛然而止,头颅飞起,满腔的血液喷洒出来。
副将眼睛一黑,却坚持没有吓晕过去,反而腹中一阵翻涌,他坐在马上吐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副将后悔了。
当年若不走门路,进入守备府做武将,今日是不是能在秦淮河畔饮酒。
即便被族中长辈嫌弃,也好过做武将。
副将掉下马,知府大人眼看着他趴在血水中,随着他的呼吸,血水还冒着泡。
衙役心中惊叹,果然是军中将领,都这样了还不死?
知府一个闪身,躲在了商户的屋檐下,瞪眼看着姜王妃手起刀落,又是一名府兵倒在了马下。
只有十二名护卫,王妃身边还带着一位小少年,竟如此的锐不可当。
那名小小的少年郎,丝毫不惧长矛威胁,伏在马上挥刀向前,府兵长矛掉落,身子被砍下一半。
少年才几岁,竟有这般力气,太可怕了。
南城进来的府兵,听到拼杀,呼喊着跑步赶来。
知府眼看着府兵,像挨宰的羔羊一般,被骑兵挥刀砍杀。
“大人,我们怎么办?”江州同知哆嗦着问。
衙役悄悄往两边让开,把后背抵在商户的墙根下,只求骑兵们看不到他们。
知府心说,你问我作甚?咱们这点人,上去是帮忙,还是去送死?
再说,上去帮谁?人家用得着他们帮忙吗?
这时骑兵后阵中,有人喊:“有弓箭手!”
姜婉宁和十一同时勒马,回身看了过去,四十几人的弓箭手,在他们身后列出箭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