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钮翁锦是不能理解这种无廉耻的强者境界的,女真人的风俗和蒙古人的再像,他钮翁锦也只是个普通男人。
努尔哈齐嗤笑道,
“我对阿敏哲哲亦非从一而终,又如何能要求她对我忠贞不渝呢?”
努尔哈齐一面说,一面抚过阿敏哲哲汗湿的额头道,
“不过此事你最好对我说实话,歹商的妹妹一嫁来建州就出了这样的事,即便哈达那里好交代,辽东方面会有甚么反应我就不好说了。”
钮翁锦盯着努尔哈齐看了一会儿,见他似乎当真没把私情当一回事,方才开口回道,
“是‘乌香’。”
龚正陆闻言一凛,但听钮翁锦接着补充道,
“我不知道那个商人叫甚么,只是听他说这乌香有散寒止痛之效,连建州酋长的大福晋都买它回去治病,这才……”
努尔哈齐打断道,
“阿敏哲哲生病了吗?”
钮翁锦一怔,道,
“没有,我只是听说此物极其珍贵,才买来送她。”
努尔哈齐一指怀中人,
“那她现在这般,又该作何解释?”
钮翁锦沉默了一会儿,道,
“这乌香能使人上瘾。”
钮翁锦走向前去,一直走到阿敏哲哲跟前,才蹲下身来,伸手抚摸着新娘的面庞道,
“只要长久服食此物,便一刻也离不得它。”
“倘或乌香一断,轻则大汗淋漓、畏寒眩晕,坐卧不宁,烦躁易怒,重则四肢抽搐、流泪涕诞、呕吐腹痛、视物模糊,除非继续服食,否则定有性命之忧。”
努尔哈齐冷冷道,
“你是事先知道乌香能让人上瘾,怕她嫁来建州后渐渐倾心于我,这才骗她服用此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