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赶忙扶住黎塘,见他只是太劳累,而不是猝死,这才不担心。而范良两人在黎塘躺到床上休息后,便打道回府,找各自的床睡了。
……
深夜。
喧闹的街道沉寂下来,各家店铺都停止营业关上了门,怪哉屋的门突然被人大力地砸响,足足砸了三分钟的样子,黎塘才叫喊起来,他的声音很奇怪,像是被人掐住嗓子挤出来的,听起来无比尖锐。
而他的全身湿漉漉的,稀少的头发往下滴水,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叫喊什么?赶着去投胎?你不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吗?”被打扰睡眠,刘潇潇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身体里积攒的全是负面情绪。
“她来了!她来了!她又回来了!”黎塘心胆俱裂地大叫,双腿不听使唤的乱颤。
“来就来了,她又不会伤害你。”刘潇潇烦闷得把黎塘拽进屋里,向沙发一指,冲楼上大喊,“范良,出来接客了!”
五分钟后。
坐在一张沙发上的范良两人看着对面局促不安的黎塘,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见她的?”
“事情是这样的……”
……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熟睡的黎塘忽然就醒了,而且头脑非常非常的清醒,连一点倦意都感觉不到了,并且膀胱鼓胀的厉害,他不得不轻手轻脚地给周慧盖好毛毯,然后不发出一点声响的开门走出堂屋。
还是盛夏,黎塘没来由的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厕所在家的外面,看着眼前的黑暗,他有点不敢去了,谁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但尿就快要憋不住了。
不如,在院子里解决?
这个念头在黎塘的脑袋里一闪而过,他摇头否决,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怕成这样,再说,白霜霜又不会伤人,有什么好怕的呢?
黎塘深呼吸,再呼吸,手不由得往前伸,试探着往前走,脚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