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曲狭长的眼眸一凝,道:“兄长早发现了?那为何还那么听她的话?”
多吉说道:“欲使其灭亡,本王就要这个顾澜看轻我们,才能让他们大燕放松警惕。
何况,燕京城如此繁荣,据说,这还是刚经历过一场水灾的,可见大燕如今国运多么昌盛,我们想打败他们,还要从长计议才行。”
绛曲的目光阴沉了几分,道:“兄长想从长计议,但如今,我就有个一劳永逸的机会。”
“绛曲,你要做什么?”多吉瞥了一眼远处的顾长亭,压低声音问道。
绛曲说道:“大燕的定远侯,只有顾澜一个儿子,我刚刚观察过了,她身边没有护卫。”
“胡闹,绛曲,这可是在燕京城,是大燕的国都,你想对顾澜动手,难道不想活着回去了吗!”多吉虎目圆睁,厉声道。
绛曲阴冷一笑:“想除掉他的,可不止我们一个。”
说着,他叫来一名随从,低声道:“玩够了,动手吧。”
容珩走在路上,他怀里抱着好几个卷成漏斗形状的油纸包,底下翻折着封住,里面装满了各色糖豆。
他下意识扶了扶自己的斗笠,然后没忍住,摘掉面具,偷偷吃了一粒,两粒,三粒。
“咔嚓咔嚓”
硬糖入口被嚼碎,那声音很是悦耳。
容珩找遍整个燕京城,才找到顾澜买糖豆的铺子,顿时,饥肠辘辘的容五公子把糖铺的糖都包圆,一不小心,还把买米的钱用掉了。
他一边吃糖,一边往福安街走。
那边原本是卫承渊的家,不过,现在他让临鹤把小酒安置在了此处疗伤。
容珩要去找一趟小酒,问他平时把私房钱都藏在什么地方。
平时,宫里份例是小酒去领,膳食被克扣是家常便饭,也都是小酒来买米做饭,如今小酒出宫了,以后这些只好他亲自动手。
容珩皱起眉头,心想,有他这样贫穷的鬼医吗?只能跟手下要钱?今天买糖的钱,都是和临鹤要的。
一粒橘子糖酸酸甜甜入口,容珩勉强勾了勾唇角,暂时心情好了一些。
容珩继续走着,直到看见了几个卖菜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