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展道“这是没有私心的想法,历代平西郡王都巴不得消耗国库钱财,”顿一顿,笑道“他们就以为盘查他们的事情因此减少。”
元秀微颦眉尖,又瞬间悄瞄丈夫一眼,这是怕他看到反而担心自己,强装平静又看一遍云龙家信,重新展颜有笑容“我看得出来龙哥不怕平西郡王,更有杰哥敢吵闹。”
云展失笑“杰哥自小就闹腾。”哥哥们让着他,贺杰这闹是自小养成,他认定的事情要是不赢不罢休。
元秀再看第三遍的时候愈发心如明镜“县主生下一男一女,杰哥为女孩儿回祁家吵闹不休,这也挫平西郡王威风。”
“是啊,”云展悠然,入赘婿一切归岳家是这朝代人人认可,贺杰借此胡搅蛮缠从而在公事也顺利引出胡搅蛮缠是个很好的切入时机。
元秀嫣然的笑“孩子们长大了。”
她看向丈夫,成亲数年后才产子,成亲那年云展二十出去,她的丈夫已是四十往上的人,可还是显得那么年轻。
云展也恰好道“你一如当年,”后面又来一句“和纨绔吵架的时候。”
元秀白眼儿他“我在你心里就不能有点娴雅形象吗?”云展哈哈大笑。
这笑的太刻意,元秀知道他故意逗自己开心,不想让自己多担心云龙,也捧场的再调侃几句,也笑上一通。
担心是有的,但嫁在这样的家里,公公是武将,婆婆当年更是闯宫立帝的为首者,丈夫是武将,再到云龙是武将只能接受,也必然接受。
第二天元秀约上燕燕绿竹往寺庙敬香,随便把云龙来信给她们看,燕燕绿竹一看就懂,绿竹装出牙痒模样“这是怕我们啰嗦,信也不肯写一封,我要不是忙着写话本儿,一准儿的写上十张纸教训他们。”
说完就看燕燕,燕燕一本正经“我也忙着呢,英哥不在家,纨绔又带走贵生,我婆婆来看我,天天说家里冷清,那意思想我回家住,可我想想也觉得冷清,那么大的老宅子,空院子空屋子有很多,章妈妈有回说她以前住时,从不敢往背静地方去,说宅大人少这样不好。我也怕啊。”
绿竹立即道“没到中秋不许你回家,晚上每每和宁哥争执时,你不在我只能输。”
元秀表现的很是关切“落第的真的帮你在写话本儿?”说完,自己哈的一声笑暴露是个看笑话的。
绿竹眉飞色舞“自从杰哥是探花,落第的就没了看书精神,我冷眼瞅着,还好不耽误招待来读书的秀才们,我自然不理会他。杰哥又下场打武举,虽名次一般但好歹也是能文能武,落第的有晚回来是这个模样。”
把腰身塌下来,脑袋垂下来,发出幽幽叹“唉,果然如父亲亲戚所说那样吗?读书气运到我这里只能是个春闱第十,余下的全归杰哥,罢了罢了,这功名二字与我无缘,正经做好贺百万吧。”
绿竹说完,自己掩面格格笑。
燕燕奇怪“不对啊,落第的不是早就省悟,说陪姐妹们最重要,又写信笑话我哥哥,又是笑话瀚哥的,仿佛天下独他最体贴我们。怎么又发这种感叹?”
元秀揶揄“功名二字终是心头遗憾,杰哥能文能武,就勾动落第的心肠立即满了,不发发感叹过不去。”
燕燕和元秀齐声道“绿竹你晚上回家好好同他算账,陪姐妹们最大,以后再不许这样和孩子争风。”
绿竹笑的不行“争也罢了,又没争过,让我笑会儿,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