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三才不相信“你等会儿会还我哟。”
去掉大衣裳的他在地上撒欢儿般的蹦哒,手也可以露出来,南阳侯夫人给一块山药枣泥糕吃着,燕燕问高湘“这天冷的很,你晚上不应该带他出来。”
高湘道“婶娘看我像愿意带他出来的人吗?我不带上他,就可以骑马来。”
高小三耳朵尖的很,回头又笑话姐姐“哈,你带上我就只能坐车。”骄傲无比“母亲说的。”
高湘又给他一个鬼脸儿,这回高小三狠狠还了一个,小脸儿上用力过猛,导致手上山药糕掉地上,冯氏拿一块糕走来,刚弄清楚婆婆给多少的冯氏也给两张十两银票,高小三这回乐的很了,在地上蹦哒的更来劲头。
高湘和燕燕说了几句,也是道“刚英哥往我家喊我,竟然没有进门,我就知道他等着别处弄鬼儿,我就没喊他进门,横竖正月里都可以往我家拜年,可父亲知道让我喊他,说有个好东西要给他,丑英哥近来很得我父亲喜欢,婶娘可知道原因吗?”
燕燕想想“因为英哥生的丑吧?”
高湘笑了起来,高小三见到,拿着糕走到姐姐面前,好奇看她“你笑什么?”高湘趁机把糕拿下来,帕子包好放高小三口袋里,把大衣裳帽子给他穿戴上,让高小三恢复成一个衣裳球。
抱起这个衣裳球,高湘道“咱们还要去公主府上喊杰哥哥,你去不去?”高小三狂点脑袋,被姐姐抱着走到厅口,回头招动他的长袖子“过年好哟。”
燕燕又要笑,南阳侯夫妻深深看一眼栾景,小孩子可爱,要是祁氏能再生一个就好了。
没能栾景会过意来,外面又走来乔庆,后面跟着三十来匹马,带着他的三十来个堂兄表弟,望得见南阳侯府时,乔庆扬马鞭“这就是英哥家,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也拜年去。”
有一个表弟是今年长成,刚得到新年夜在济阳侯府吃酒的资格,他犹豫道“咱们人太多了,这不合适吧?”
另一个年长表哥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南阳侯府确实败落好几代,可能穷了些,英哥可是大财主,”
乔庆笑道“祁家婶娘也是大财主,放心吧,讨点押岁钱不算什么。”在怀里抚上一把“要是这家真有人生气,英哥那个哥哥我真说不好他,据祖父说栾家这一代若没有英哥的话,只怕已经倒下。他哥叫什么来着,什么桂管他叫什么,记得住名字是英哥事情,不是我的事儿,若有人不高兴,等祖母来吃年酒时,我自掏腰包多多的送些东西来便是。”
三十来个少年往门上报名姓,看门的如今也有眼界,他刚才径直放进柏署高湘,是不久前栾英生日见过,现在还记在心里,看得出乔庆是来人中为首的,看着却面生,他就没有留神乔庆后面的少年,乔庆十一月里养伤,这些人却大多在十一月里来过,他只为济阳侯府这名头激动不已。
“请爷们进门房暖和,我这就通报。”拔腿就跑。
另一个看门人请乔庆等人往门房里火盆边烘火。
南阳侯带着栾景亲自迎出来,南阳侯夫人准备押岁钱,燕燕让她不要慌乱,拿一叠崭新银票给她“都是英哥闹出来的,这笔钱明天算他头上。”南阳侯夫人让燕燕快不要这样说“那是济阳侯府,能来就好。”
在没有倒下春江伯,没有绝交时,清河侯是最会拉扯人的府第,济阳侯府是他们中间最强的府第。
正厅重新摆酒,三十来个少年重新摆三桌,南阳侯亲自作陪,栾景负责席间倒酒,南阳侯说一句夸一句庆哥少年英雄,贵生觉得耳朵听出茧子来,这和夸弟弟英哥的话没有区别,反正是好的很哪,好孩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