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普站了起来,垂眸想把人看清楚,却还是看不见她的眼睛。
心灵的窗户被眼罩关上了。
吴普一时想不起阮棠怎么会在这里,他脑海里掠过许多关于她的词儿——
没良心的。
跑没影的。
还有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
当初那个朋友自杀的事让他自学了一些心理学,所以他比一般人更容易看出旁人的心理状况,一看到她,他就知道这小姑娘这样下去不行。
他从沈老那边旁敲侧推出她家里的情况,顿时觉得自己作为同桌得想办法开导开导她。
没想到这一开导都能上瘾,一眨眼就把整个高中生涯都过完了。
结果好不容易把人哄得会笑也会哭了,人却跑没影了。
真是气人啊。
要不是从薛姨那得知她还打过电话回家,他都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其实非亲非故的,她也不是非要联系他不可,毕业后不再有交集的同学比比皆是,多他们两个不多,少他们两个不少。
道理都懂。
想想还是气。
吴普脑海处理着已经来到嘴边的语言。
先是想阴阳怪气地说一句“难为您还记得我啊”。
接着又觉得该阴阳怪气地追问一句“您这几年到底去哪了”。
可早已一片混沌的脑子还是把这些话拦了回去。
他缓缓说:“回国了吗?回来就好,多待几天再走,我带你到处玩玩。”
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