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脚步声,一下连着一下。()
不快,不慢。
“哼,将军日理万机老夫不打搅了,会有人告诉将军该怎么做。”老人好像是没了耐心,径是径直的走了。
“本将送主事?”
“不必。”
“啊,哦。”
“呼,吓死本将军了。”当将军抬起头的时候,诺大的帐子里面已经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了。一屁股的坐在了椅子里,将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仿佛是一只破了口子的气球,好像是要将整个身子都瘫在这小小的椅子。“只是这……”
“为了这张纸,可是有了这张纸,本将军……却是不得不拿了吗?”左手边,凝望。
实木的桌子两只杯盏,一张薄纸,花花绿绿的鬼画符似的印着晦涩难懂的图纹,将军的视线全都在面了。
左手缓缓的抬起,身为戎武的手掌想是不在前线有些长久了,倒是透着几分养尊处优的白。修剪的圆滑的指甲干干净净,五指轻轻的拿起那张薄纸又放了下去,再度的拿起放下,如此重复。
那纸张分明的青箬鸿毛,可是又仿佛暗的承载着千斤的重量而让人措手不及。
“唉,只希望别出什么事儿才是。”
西方,青山为伴,几行流水潺潺,三五间的高脚竹楼静静的矗立其间,看去倒是清雅。
小河边,顺着河岸向河道用木头延伸着平铺出了一处类似小码头的空地。支一只宽大的油纸伞,放一张太师椅,一抹白衣正是坐在其,一动不动的提着手里的竹竿。
偶尔的几缕清风微摇掀起了他垂下来的发梢,年纪不大,然而露出的面孔菱角分明的恍若雕塑,双眸凝练而又干脆,透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
哒哒哒,
身后,一枚小斯轻挪着小碎步子靠近。
“嘘。”白衣公子轻轻的示意。
身后人的动作瞬间的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