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记了这一点。尚罗文承的眼睛,忽然的亮了起来。“盯梢的人,本王这就去吩咐加倍。”
赞许的望着眼前人,她,果然是比自己,考虑的周全。
“嗯。”
富贵坊,二人。
嘎吱,嘎吱,
木制的楼板,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哀号。
“刀疤刘,查到他们的钱在哪儿了?”
“说话呀,连你也要,诚心的来气……”林叔愤愤的嘟囔着,正要发作,却是见到了一抹灰褐色的素锦长袍。“啊……大人……大人您怎么来了?”
许是,对于光亮,有难以启齿的厌恶。所以非要,甚至是连脑袋,都裹在了长袍的大帽子当中。狠心的,不肯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
只余下,近乎吝啬的露出的一摞花白虬须,露出了一角。想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角色。
再看那一件长袍,韧而不硬,滑却戴骨,是上好的苏州错挺盘章绣工。粗看,毫无章法可寻;细观,每一针每一线,偏偏却又是,严丝合缝的交接,完美的让人寻不出哪怕是一分的破绽。
单调的色泽,于这份精湛的绣工,似乎是有些不相符。只是,每一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一种不同的明暗交接,独特的繁复,却又是替它,裹上了一层复杂。
“哼,哪里能够不来?若是再任凭你胡闹,唯恐,这富贵坊,倒是要关门大吉。”径直的走进房间,似乎,坐在书桌知面前。
嘿,他倒是,不请自来的,恍若成了这里的主子。
奇怪的是,一向桀骜的林叔,似乎于来人有些忌惮,怏怏的匆匆跑到他的面前,低眉顺眼的站着。“大人,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还请大人,明示。”
“有人禀告,说是三王爷的人,在查探富贵坊?可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是,大人当真是消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