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子。奴婢,这就去准备。”
咚,咚,咚,
脚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踱着步子。
紧蹙的眉宇,似是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勾勒,几道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年纪,该有的光洁的额头上的痕迹。压低,本就是因了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而低垂的眸子,越发的无神。
任凭,是谁都看的出来的,心头,该是急切。
偏偏,有些矛盾的是,这样子的渐行,渐停,似是踌躇,却又是忽然的,让人有些,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啪嗒,
也不知道,是经历了多久,只是,面前,没有路了。
仅仅,一扇紧闭的朱色门扉,有气无力的虚掩着。让出一道狭小的缝隙,幽幽的,透着令人好奇的神秘。
懵懂的抬起皓首,提手,打算去推动门扉。
只是,不知道为何,在相距还有一尺有余的半空,忽然的,又生生顿住。
忽而上前几分,只是每一次,又总是在,最为关键的那一刻,偃旗息鼓。
他知道,自己该是,早点来看看才是。只是,却又是有些讨厌,这段路程,为何又是,那么的短暂。短暂的,好像一眨眼之间,便是到了尽头。根本就容不得自己,去思考,去反应的机会。
恍惚,这一扇,根本就称不上屏障的虚掩门扉的背后,倒是藏着,令他,轻易的就慌了手脚的存在。
记不清楚,时间,偷偷的从指尖溜走了多少。
只是,开始觉得,甚至是双脚,都有些站的麻木的感觉。
“唉,该来的,总是要来。”低喃,一个,长长的深呼吸。漫长的,好似是过去了,整整的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