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但并不是别人也是这样。
至少，云宛不是。
云宛已经，放下她了。
这个念头一起，沈礼只感觉难受，难受，却又不能挣扎，无可奈何。
沉默将她吞噬，她怔怔只看着车外，不知今夕何夕。
最后到离开前，沈礼还是没去见云宛。
似乎没有必要了。
*
盛夏时，两个人各自过完生日，尤辰星再度升了军衔。
成为上京最年轻的上校。
年初老副局就退下去了，就在大家纷纷猜测副局花落谁家时，随着尤辰星军功积累，军衔变换的消息，还有六处处长被提为新副局的通知。
这个尤辰星年前合适的时间，就和云宛和云父说过。
凡事过犹不及。
仕途上的晋升，也讲究个适度。
三十岁的上校已经够招人眼红了。
倘若再把副局的头衔安上，和竹家过早断了关系不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可不是件好事。
六处处长是尤辰星从震区回来，和局长摊牌之后，推荐的。
这个人选也格外巧妙。
六处处长向来不功不过，年龄也在那个地方了，就算是提了副局，按华国退休年龄算，也就是再干五六年的事。
现在六处处长先上，五六年之后，三处也被尤辰星料理好了，竹岁也培养起来了，到时候等六处处长退了，她再顶上，各方面都是最好的。
这个念头尤辰星一早就有，但是不好提。